诏狱(严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下?)
严彧反复咀嚼这句话,回想起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倒觉得如此形容果真贴切。 而自己这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不过又多了个盗窃的恶名罢了。 甚至无需查证,便能让所有人乃至官府都深信不疑。 只是苦了新郎官,婚期将近,最是春风得意之时,不仅要陪伴爱妻,还要为他这恶人浪费心神,帮他把这盗贼之名宣告天下。 一向低调爱惜名声的人,折损了自己的清誉,也要用特权发动官府在全城搜捕把他揪出来,把他逼到无路可退,无处可藏。 作为一个小贼能得宽宏大量的沈大人如此特别关照,想来倒是自己的福分了。 告示上醒目的字眼渐渐在泪水中模糊,看不真切。 春日的晌午,日暖风和,严彧却冷得身子僵住了,连呼吸间灌进体内的空气都刺得五脏六腑生疼。 直到人群中有一两人察觉到这清瘦之人僵立着一言不发,身形微颤,古怪异常,投来几道探究的目光,严彧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人群中站了太久,连泪也来不及抹掉,吃力地抬起灌铅一样的双腿逃也似得离开。 得知被通缉的严彧走投无路,神情恍惚间只能逃回到小宅院所处的坊巷。悲苦的情绪拉扯着本就虚弱的身体,连带着脾胃恶心翻涌,到了小院门前再也支撑不住,一手勉强扶住石墙,捂住嘴巴剧烈干呕起来。 浑身战栗良久,严彧才稍稍从无以复加的痛苦中恢复少许。 严彧用袖口狼狈擦了擦满脸的泪水,颤巍巍得直起身子,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死死抱住。 惊惶间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来人亦或者大声呼救,就被人用一张湿润的巾帕死死捂住口鼻。 严彧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