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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的东西。来仓库里运东西和拉货的车都停了,因此过年期间白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他的工人当然也都回去了。 他看起来有些消瘦,青色的胡茬冒出来,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头些天,他几乎把整个海城跑遍了。他被医院的人赶了出去,回到了老巷的家里。明明是个朝阳的房间,却里冷的像冰窖。他站在门口看着,靠窗的那把椅子上空空如也,平时他总能看到许白木坐在那儿。他把身体埋进被子里。比起二楼他更愿意待在他那间地下室里,至少那里没有这些折磨人的回忆。 这间仓房沿街,街上许多小孩子手里拿着摔炮玩,一个捣蛋鬼将一个炮扔在了程风野脚边,炸开的小小响声拉回他的思绪。他没看那个小孩,只是用脚碾了碾炮竹的残骸。 外面的人熙来攘往,多是结伴来赶这年前的最后一次集会。程风野坐在大门外倚着墙,手里紧紧握着绿色手串。海城有一风俗,年前最后一次赶会有舞狮,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从程风野眼前掠过,可他独自一人,与这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去找商铎的别墅找,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舞厅换了老板,谢秋不见了;周齐被抓起来;阿强和梁子也不知所踪。这么小个地方,再打听不出来关于许白木的一点消息。 晚上锁门的时候,老板回来了一趟,他是一个中年男人,矮矮胖胖,喊了程风野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从家里拿了点炸货,在程风野走之前给了他,还说过年就不用在这儿了,初二再回来。 程风野接接过来道了声谢谢,便转身一头扎进这凄冷的夜,他不再期待过年了,因为等待着他的只有绝望。 到家后他倒了杯热水,坐在许白木常坐的那个位置,把老板好心给的炸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