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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以后,许白木便一直跟对方在一起。 车内程风野一直绷着脸,几乎要把油门踩到底了。雨后路滑,私人侦探在副座上,看着对方在蜿蜒的山道上超速行驶,双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带,生怕一不小心小命交代在这个疯子手上。 他与程风野共事多年,这几年从未间断寻找许白木,可几乎每次得到一点风声后对方便又销声匿迹,始终未得进展也令他觉得自己无能,而程风野的脾气也越来越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几乎要放弃这场长达多年的任务,却没想到突然迎来了转机。 他当时把拍下的照片给程风野时,那仿佛面具一般的脸上似乎终于出现了裂痕,对方的表情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脑子里。之后他快速定位到许白木的位置,心里只感到久违的激动,就好像一场环境恶劣、资源匮乏的艰难历练,终于快要结束了一样。 不过,事态发展有时候就像该死的墨菲定律,越害怕发生的事情,往往越有可能发生。 当他赶到工人楼的时候,果然看到人已经不在了。 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迅速,连海城这样的地方都已焕然一新,除了一些老城区尚保留破旧的原貌外,中心区的其他地方已经翻新盖了高楼。 许白木大清早从招待所里出来,发现门口等着一个男人。对方穿着一件黑黄相间的花衬衫,短发依然没变,还是一脸痞气。他觉得,周齐如果不穿成这样,单凭长相来说会是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好久不见。”许白木说。他走下门口的台阶,往街上走。 周齐抄着裤兜,往后看了眼这破烂的旅馆,在许白木身旁说:“怎么流落到这种地步了?” “你有比我好哪去吗?”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