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行的,我和周从。我们天生不对付。】
觉得我在摸一朵要哭的乌云了。不是好回忆。 “那他转性真够大的。”我说。 “周周高中应该过得不开心吧……他叔管特别严,也不支持他画画,觉得是不务正业。他去法国留学之后好多了,也爱笑了。” 我捕捉到关键字眼:“叔叔?” “对,他家是外地的,在这边读书,寄住在他叔叔家。他叔叔人挺和善的,就是感觉怎么说……太苛刻了,他对周从的要求很高,夸张得恐怖!”说到这里章雯笑了笑,“周从出国之后就野多了,可能因为之前管太严,触底反弹?” 谈起周从我和章雯格外有话题。 我面目应该扭曲了:“这个叔叔是我想的那种,没有血缘关系有rou体关系的吗?” 章雯面带微笑,痛下杀手,这回动真格在我脚面上碾了一把,还转了转。 “少乱讲。”她斥我。 我:…… 你俩不愧一家人,都好护短。 “怎么说,周周以前死气沉沉,老给我一种,”章雯斟酌,吐出一个抓人的字眼,“‘痛苦’……的感觉。” 她又重复了一次:“对,他很痛苦,就,好像没有人能理解他。” 我想起周从工作室的标志,简笔画岛屿,一个孤岛。 “中二时期装深沉?”我开玩笑。 章雯只说不是,眉间因追忆往昔展露着惆怅。断然不会是这么单薄的原因。 我哥插话:“是因为同志性向刚觉醒,他对自我认知产生了怀疑?” 该高材生曾在得知自己亲弟弟是同性恋后,狠下了一番功夫钻研同志心理。 章雯舒展眉头:“有可能。他以前一直那样,太压着自己了,所以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