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咱们来日再战,下次别吐成这样了,于小让。】
和昵称的。 “有什么事?” 我对他上下打量,这回真是手脚发虚了。他但凡有点反应,我都不见得这么气急,越是不声不响的,越有猫腻。 是因为约的人太多,他给忘了? 还是说根本就不在乎。 “有点累,等下把钱给你转过去。”说不出什么心理,我再度躺下,头埋进被子,眼珠子火燎一样烧起来。 突然就累了。点滴没挂进我身体,反而是血在倒流。 这烧难退。 周从可能也摸不准我又犯起什么并发症,过了好一会儿说:“那我走了?”约莫见我不吭声,他再没了动静。 我在被窝里憋着气,左手挂着点滴又不能动,给自己拧成了个大麻花,肚子里愁肠打结,是小麻花。 怎么会这么难受……我他妈以前有这么爱哭的吗,周从凭什么。 后来我感觉被子被掀起一角,一只冰凉的手探进来,摸了摸我的头,挠了挠我的耳上,我知道那里是纹身,翅尖水红的沙鸥。他摸过好几次。 他说:“我走了,给你削了梨,不要忘记吃。” 临走终于对我好一点。 我等半天,感觉身边确实没人气了,慢吞吞钻出头,在床头收获一只莹白雪梨。梨圆溜溜裸/体,羞答答看我,已然美人迟暮,仍有少年生气。有些氧化了,但应该很甜。 口感脆生生,湿漉漉,甜滋滋。 我咬得咔嚓咔嚓响。 食物是无辜的。 我把它当周从一样啃,在沙沙的脆声里舔舐颗粒感分明的粗砺果rou,又想起周从的沙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