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
但抓到这个机会,我也不能就此算了,状似回味地道:“不是他,他在家等我,我就出来尝个野味,怎么?林学长你也……” “宋宁,你根本不知悔改吗?” 我被这声呵斥钉在原地,抬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忽然有些恍惚。 他说我不改,可我从来没对不起他,我和他谈的时候没有找别人,他有什么资格一副受害者的语气指责我? “林立,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羞辱我也该有个头。”我强装镇静,把发抖的手掌握成拳,本来要藏在身侧时突然一暖,被身后沉默已久的顾泛抓入手心。 他走上前,把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林立是吧?我记得你已经卸任主席了吧?现在这是下岗再就业?” 林立并不在意顾泛的暗讽,视线越过顾泛看向我,缓和了语气低声说:“宋宁,我没有想羞辱你。” 我目光停在他身上一瞬就移开,不愿多看,任由顾泛牵着我离开。 我还记得林立是学生会主席那会儿,我为了见他一面帮学生会搬矿泉水,会议室里部长们都在批斗做错事的学弟学妹,我把水派到他手边时,一直没说话的他突然出声道:“没关系,我来善后。” 林立对每个人都温和有礼,对犯错的人都有无限的包容,可偏偏只有盯着我时他眉头压得那么低,仿佛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罪犯。 我现在才知道,他只是讨厌我而已,讨厌我的没完没了和不自量力。 换作以前,我绝对不相信自己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才发现一个人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