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好梦
红通通的耳垂,夜色里也格外明显,这似乎是他情绪波动的一个外在表现,难过、害羞、激动、开心的时候,那里都会变红。 他微微叹息,眼里有些无奈:“如果你下次有事,可以跟我说,下次别来了,下下次要来” 明明是这样想的,却又不说出来。他现在十分认同赵蕖尔把他比喻成“高塔上的公主”这个说法了。 他倒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可能不会每次都能猜中这个“小公主”的心思,如果哪一次他没懂他的口是心非,他又要像今天这样,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待在不开灯的卧室里,听见动静光着脚就追出来,紧张地杏眼睁圆、耳垂泛红。 顾寒潭教他,难得很有耐心地引导:“所以?” 他好像知道,如果他不说出来自己的真心话,顾寒潭就会站在几步之外那个地方不再前进,可是把所有情绪往心里藏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这句打破习惯的话,让他说的有些艰涩 “下次要来,下下次也要来” 他的声音实在很小,但顾寒潭听见了,素来平淡的眸光动了动,泛起明朗的笑意。 他几步上前,没有在栏杆外坐下,而是站上了平台,手肘抵着围栏,朝他伸出了手。 林疏竹慢慢地走过来,没握他的手,却捉住了他的袖子。 身上披的被子在刚刚的跑动间掉在地上,睡衣的中袖下露出小臂上的一个针眼,医生的技术很好,没有流血没有淤青,那个小小的针眼不值一看。 顾寒潭一眼就看到了 “疼吗?” 疼吗。应该是不疼的。医生说注射治疗不会引起严重的疼痛症,他每次治疗后的异常反应,多半是心理原因导致。所以最初他嘶声喊疼,母亲还会红着眼眶温柔又心碎地安抚他,一直一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