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宴
酒啊? 满殿的大小官员都愣在当场,谁也没想明白摄政王此举到底有什么深意。 难不成是忙了三天忙糊涂了,把这个连朝服都没有的庶民认成刚登基的皇上了? 那个头也不一样啊。 闻江端着那杯酒,实在没那个胆子喝,只好勉强稳下心神:“草民不敢当。” 黎瑾瑜心知自己一下做得太过,只怕是把人吓着了,就冲着他招了招手:“你来——方才瞧着你没怎么动筷,可是你桌上的不合口味么?本王这儿的芙蓉汤和翡翠八珍都是晋南菜色,三公子应当吃得惯的。” 皇家赐宴最是讲规矩,座次都是按着品阶排好的,像闻江这样的庶子连品阶都没有,只能坐在南安王和世子后面,支上个桌子摆上三道素菜,这会儿早就凉透了。 他确实不太吃得下自己桌上的菜,可更不敢去跟摄政王同席啊。 摄政王的座椅都摆在皇上的桌边了,跟殿里其他人泾渭分明,他一个庶子凑上去像什么话? 南安王显然也觉得摄政王这心血来潮的邀请有点过格了,战战兢兢地替闻江推脱:“王爷抬爱了。御膳房菜色精细可口,哪儿来不合口味一说呢,犬子身份低微,实在不敢……” “南安王。” 黎瑾瑜平平淡淡地看向他,“本王敬的酒三公子不肯饮,本王邀三公子同席你也要阻拦,南安王到底是不放心这场赐宴,还是不放心本王啊?” 南安王多年偏安一隅,对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向来敬畏颇多,现在被他随口质问一句差点吓得汗如雨下,也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了,连忙把闻江往前一推:“臣不敢,臣只是怕犬子举止粗陋,碍了王爷的眼……快过去,王爷肯抬举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