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
要跟我生分起来了?” 黎瑾瑜垂了眸,“我是一时情难自禁,子清,你就真要生我的气了?” 有的人就是很会把自己一副皮囊用到极致。 黎瑾瑜生得芝兰玉树,作出委屈的样子来就分外惹人心疼。闻江觉得自己分明没做错什么,可良心又开始无端被谴责,甚至忍不住想跟他认个错,再好生哄一哄。 他娘的凭什么。 被摸的是我诶! 闻江深吸一口气,眼不见为净地偏过头不看他。 怎么就是哄不好了啊。 黎瑾瑜颇为苦恼,又不想委屈了他,只好继续哄道:“还是让我给你单独安排一辆罢,南安王在京中只能乘二舆车,四个人怎么坐得开啊,坐我的车架回去好歹宽敞些。” 闻江犹豫了一下。 他确实不太想跟自己父王和两个兄长挤在一辆马车里,不然一路都得绷着精神应付着,累人得很。可他无官无职,去坐摄政王的马车,恐怕也不合适。 黎瑾瑜好像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不等他拒绝又道:“你放心,马车而已,没人会多说什么的——今儿还有些折子没批,我留宿宫中,就不去送你了,回去好好歇着。” 闻江这才放心地点了头。 摄政王不送自己,那马车还能坐。 当年据说是先帝体恤黎相为国cao劳,特许黎府的马车进宫中行走,一时风头无两。到了黎瑾瑜这里,摄政王比丞相的权势不遑多让,先帝自然也就没取消这项优待。只是黎瑾瑜自觉僭越,从来都吩咐车架停下皇宫门外。 几步路还用不着大费周章,黎瑾瑜就没再叫人把马车赶进来,一路给人送到了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