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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李道长你,还有哪个?想来春日里只我上山相访,便有幸成了李道长入幕之宾;如今往来者众,怕不是李道长相中了哪个,便要弃我而去了,我可怕得很哩。”李忘生见他无理取闹,只失笑道:“师兄这是何话?”见谢云流仍拧着脸不睬他,恍若今日求卦之人中小儿女赌咒发誓之态,踌躇片刻,微红了脸儿道:“师兄当真想知?如是不若附耳过来,忘生一一讲与师兄知晓。”谢云流只由着性随口编排,万万想不到竟当真有此一节,一时心中醋瓶儿已是翻了个干净,强含着酸将耳凑近了些。却仍听得李忘生道:“再近些。”谢云流索性倾身侧耳,凑至人面前,却忽觉耳垂处教人轻飘飘亲了一口,并约略暖湿气息拂过。两人虽早将床笫私事做尽,此前却从未见他如此坦率,惊得谢云流涨红了脸,欲要直接跳将起来:“你……你从哪学来的?”李忘生倒比他更羞些,只低头再去瞧他的书,谢云流便偏与他挤作一处,搂着人痴缠个不住,非要他说个一二来。李忘生被他磨得无法,无奈道:“师兄不热么?”谢云流点头诚实道:“热。”李忘生便去掰他腰前胳臂:“卧榻那边铺了竹簟。”哪知这几下未能掰开便罢,反让谢云流贴得更紧了,脸埋在他颈子里,庶几便热得直发出汗来,仍不肯撒手,缠道:“师弟,你便只顾着管你那劳什子的棋谱,竟都不肯理一理师兄。”话毕径自抽了那棋谱去掷在一旁,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嗅闻指间青丝。 李忘生只觉他潮热气息尽皆扑在颈侧,鬓边发丝拂过皮rou,痒意顿生,连连轻推他额头;只他舍不得使力,入了谢云流眼里,无异欲拒还迎,当下得寸进尺,要人亲为他宽了衣裳去。李忘生臊闭了双眼,两手摸索解他衣带,夏日二人皆所着清凉,本不需多时,哪知李忘生不肯睁眼,手上不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