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谁这么不要脸
对于父亲和早逝的母亲之间的事,南城只从外婆口中听过这么一句话。 外婆平日话不多,个性也不太热情,对南城说不上有多么关心。好在南城虽心性敏感,但天生比较阔达,不自怨自艾,也不钻牛角尖,对他来说,仅不用时时看着继母眼色唯恐做错事挨训这一点,新生活已接近天堂。更何况,还不用帮忙看孩子。 住进外婆家的第二年,每月三百的生活费便来得不再按时。 “有空给你爸打个电话。” 生活费延宕未至时,外婆会提醒一句。 断断续续拖拖拉拉总算熬过了第二年。到第三年,连续半年未收到一分钱,南城打了几次电话,一开始父亲还陈述理由让他转告外婆再通融一段时间,后来打过去的电话多数无人接听,再到后来干脆变成了无法接通。南城忐忑不安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考虑是不是该提前收拾好行李。 一日清晨,外婆一大早把南城叫起来,让他和她一起从放置杂物的小屋里抬出了一台旧的缝纫机。把缝纫机搬进正屋,用抹布擦净摆好,又找出一个旧的招牌支在大门外。 已经发黄的白底招牌上印着几排红字:修衣服,换拉链,改裤边,服装加工定做。 最下面是用黑色马克笔添上的几个字:加工四件套。 字迹已经褪色,后来被南城拿笔重新描了一遍。 外婆戴上老花镜,坐在缝纫机前,给机器加了油、换好针。 这就算是重新开张了。 夏日又热又长,蝉鸣隔着薄薄的墙和窗户在耳边叫个不停,吵得房子里更闷热了三分。 南城抱了堆外婆给人做衣服、修衣服时剩下的废布头,拣了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