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四)发烧
顾言拗不过,祁均遥硬是陪他一直走到了他租的房子楼下,一路上拉着他从家长里短聊到天南地北,等他回到家,已经从门牌号到高考成绩都被问了出来。 被老板拉着早退,顾言今天到家比以往早了一个小时。平时他每天凌晨两点多下班,等躺到床上睡着已经是凌晨三点,第二天七点就爬起来,也不想吃早饭,踩着共享单车赶去做家教。 中午回到家已经将近一点,他通常随便对付两口就躺到床上补觉,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起来还要抽空备课,最后弄点吃的又接着出发去酒吧上班。 颠倒的作息和每天算着余额过日子的生活让他又想起在医院照顾mama那两年,只是现在他没有了要照顾的人。他不去多想,依赖这种忙碌生活带来的安定感一天天继续下去。 顾言担心昨晚的事一闹,他和秦家的关系会影响他打工,好在酒吧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祁均遥第二天也没去酒吧。他松了口气,这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只除了他嗓子不太舒服。他想着大概是因为上午讲课时忘了喝水,没放在心上。 没成想第二天他被闹钟喊醒,脑袋昏沉发胀,嗓子更是干得说不出话。他手心发热,摸不出额头的温度,准备爬起来准备量个体温,又想起自己这边温度计和药什么都没准备。 站起来披了件外套,感觉似乎没有那么晕,他侥幸想着也许只是最近太累,烧了壶热水后照常去洗漱。 但看到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他还是拿出手机和学生家长请了假,又把昨天下午写好的课程大纲发过去,给学生布置了作业。饶是他想坚持打工,家长见到他这副样子恐怕也不会放心让他上课。 开始做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