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山
,折了那一关,说书人的师承,除了师傅教给的艺术技巧,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师傅说的书。老一辈的艺人很多连底本都没有的,全靠师傅讲徒弟听,学到多少是多少。我呢……算是过了,我成为了一个假的说书人。人人都说我是第一。可是第一又有什么用呢?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假的。” “说书人的最后一场书,叫做收山。刚刚他俩来过,问起这件事,可我不是说书人,没这个资格。” 老人又一次摸摸袖口,叹息一声,把袖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醒木。他已经老去,拍不动了。 “我的两个弟子不成器,刘苏向往高雅,说的书都是文绉绉的,田铁嘴觉得市井才是好,经常讲些真真假假的玩意儿,其实两个都是说书人的路,路子不同罢了。” “我写好了《璃月春秋》的底本,我只是盼着他们能把岩王爷的故事流传下去,谁讲都好。” 他摸摸这块醒木,哀切道:“帝君已逝……可那又如何呢?我辈说书人虽渺小,可也要把这些故事流传下去。是帝君建立了璃月,是帝君撑起这片土地,我们一直都知道。” 男子笑问他:“你方才说,仙人记得凡人的事情会很寂寞。那又为何,不愿意凡人忘记仙人的事情呢?” “我老了,已经忘记了许多事情,可我还记得帝君,也记得帝君那双眼睛。不是我不愿意忘记,是我们应当记得,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帝君三千七百年的守护,我们也当记得。我们受恩于他的庇护,他逝去,我们也该记得他,这些故事、话本,还有一些歌谣什么的,都是我们记得他的证明。” “会很寂寞的。”男子说。 “……寂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