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黏土(下)
教教他水仙该怎么养。” 岑典兴高采烈地把张铭章卖了,继续说,“他的人告诉我,张铭章一夜未睡。我心想张铭章常常一夜纵欲,一夜未睡不奇怪,但那人又说张铭章拿了一把维多利亚刀,在水仙花前趴了一夜。” “诶,”岑典突然转头,灵巧的双眼放光,直勾勾对上五五幽暗的眸子,“你说,是多么坏的坏蛋,才会刁难人三天内把洁白的花儿养成血色?” 她的手依旧捏在桌上的黏土,但她的身子侧着,手臂显得更加修长,倾斜的弧度像是大理石做的直滑梯,纤长亮丽。 手腕处的翡翠手镯因为她突兀的动作,从小臂上滑下来,叮的一声哐当在茶桌上,余音安静回荡着。 “是,拿我的交代当玩笑的人们。”五五缓缓说,语气带着思考的节奏。 想了很久,这句话有些拗口。 他在斟酌着用词,仿佛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明明在骂张铭章的话,却说在岑典身上,不掩饰地敲打她。 那天傍晚岑典裹着窗帘要出房间,手搭在门把上,五五意外叫住她,她还以为是舍不得。 “以后别再来这。”“为什么?” “这不是商量。”他理所当然般,“是命令。” 笑他的一本正经,岑典唇角微扬,这明明,像是请求。 于是隔天她就来了,给他留下了大片的火烧云。 听懂五五的指桑骂槐,她装听不见,安抚似补充,“尽管如此,这条传言我不信,上一条我也不信。”嫣然一笑,“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或者是我信任的人告诉我的。” 用涂着红甲油的指尖指指自己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信任我的眼睛,它告诉我你是个情种,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