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喵
典把自己撑起来,头往下探。 离外头近了,假山里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一声一声,像是小孩在向母亲讨奶,不讨到不罢休。猫儿春叫乃常情,因为吵而不让它们发泄多残忍。若是在猫为主的世界,当可爱人类嫌弃猫叫吵,猫要把人的耳朵割掉才好。 “啊。” 岑典如愿在院子的角落发现了她探身去找的东西——一辆五五常坐的轿车。车子连从顶棚看也是锃亮洁净。 熟悉的车还在,说明人没走,五五出门总是爱做轿车,无论路远还是路近。话虽这么说,可是岑典也不知他究竟会去哪里,少有的碰见,独鞋行的一次。 那时他还牵着伴呢,拉着女伴的手夺门而出,仿佛里头有妖魔鬼怪。 “嗷——”猫儿叫声逐渐短促而起伏,激烈又有力。是不是开始它们的春宵?这样吵闹,这样扰人心弦,这样缠绵悱恻…… 找到了宝藏,海盗得把船给归还。 岑典把自己放下来,快到阳台门边,用小指勾起靠在小桌旁的一把细长黑伞。它靠在那,仿佛昨天靠在坐在沙发里的他身边,连方向、朝向都一模一样。 推开阳台的门,风瞬间往里带起她睡乱的发丝,不依不饶的几根黏在她涂满红的唇。她轻轻抚下,感到挠挠的痒。哒哒哒地踏上里头的红木地板。屋里暖和无风,嗅到的不再是外面复杂的花草风吹味。 临近傍晚,房间里已亮了灯,灯光昏黄,弹到地上,变成了黄色,又弹回天花板上,变成了红色。左边的沙发,右边的走廊,前头的贴画,全浸在暖色的光里。 静悄悄,走进房间里头,只听见外面微微的猫叫。往常站在这里,常常能听见叶大霖在书房与人高谈阔论,也许是过了时间,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