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穷人
兴致扎了针头进药瓶,拉尾巴取了药出来,他说,“我告诉她说还是得请名医来看看,以绝后患,于是她立刻就去了,这时来问诊的人多,估摸着没半晌她回不来。” 取药时,他颇为用力,指节泛白,让岑典想到了刚刚的天花板,不同的是,它泛着黄。 张铭章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露出来,像是带出了个血色的秘密。 指尖缠了捆有红有白有黑的细丝线—— 红的是她的血,黑的是他的甲油,白的……白的是岑典衣裙上的丝线。 还连着呢,顺着被子边缘看去,被子与里头的岑典像是风筝,连着张铭章手中的提线。 “你……” 看着他故意露出来的手指,岑典哑口,害怕、惊恐随之而来。 故意支走敏姨,这幽灵一样的男人就为了此刻与她独处,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是真心担心自己。 今晚叶大霖的访客里有他的名字,他将把这段丝线拿给谁看? 她不怕被人扫地出门,她只是想到了一双黑色眼睛。 一双痴痴望着门的黑眼睛。 这线已在他指尖缠了好厚的一纺锤,线的长度暗示着他是在何处找到线的尾端。 四楼,楼梯,那破旧的老木头。 叶大霖假意的修缮,到底修出了笑话。 针头逼近,张铭章要岑典的手臂从被子里挪出来,岑典摇头。 张铭章笑道,“何必这样警惕?药是好药,千寿牌破伤风抗毒素,做生意的,我的货全是好货,正经货。” “我不警惕。”盯着他的脸片刻,好像感受不出敌意,岑典缓缓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ski皮试,请先给我打一个测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