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穷人
些人也买,不过买不起测试剂,只买主剂,反正我都有钱赚。” 他说时唾沫横飞,如同他嘴里的屎尿横流。 岑典勉强勾唇,唇瓣一扯开,更加惨白,“你这样,没人管得着你?” “你说政府?南京的政府还是每个人心里的政府?”张铭章像是听见了笑话,也说了个笑话,连带着岑典也绽开了笑颜。 都是摆设,岑典为此而笑,张铭章为岑典绽开的笑颜而笑。 张铭章在岑典面前,从来都是以浪荡子的形象出现,而今,像是头鬣狗,专吃别人的血与rou。 不过总比浪荡子好,同样是作呕的东西,后者多了分精明,在祸患不殃及自身时,不可谓没有魅力。 突然想到什么,岑典问,“既然你卖得贵,为何他们不找别人买?” 张铭章笑得更开了,露出两颗虎牙,他说,“这你问谷声去,只有谷声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找别人买。”笑了一阵,他嘘了声,仿佛房间里有其他人,独说给岑典听似。 “因为死人只能从阎王爷那买。” 上下游产业,垄断被他们学精了。 换个人要被他刻意强调的气氛吓着,但岑典没有,她把手搭在张铭章针头的阴影下,心里的惊恐无影无踪,淡淡说,“打吧。” 闻言,张铭章高看她一眼,“你和我见过的女人全都不像。” “那我像什么?”岑典望他的眼,试探地抽回手,又被他一把抓住。 “像我从前说过的,书里的美人,像个假人。”他凑近,就在眼前,“美人,请问……”他轻佻拉起岑典的袖子,装出光明正大的语气,“你伤在哪了?打针的剂量,不论别的,要看伤口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