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真是好一根反骨头。 冯莲笑着打圆场:“阿妈,你少说小妹几句,过几天她回学校,你又想她了。” 李惠英的手掌往W脏围裙上随意一抹,忧心忡忡地叹气:“还好你阿爸今晚不在家,不然看见你这样,指不定发什么疯。” “他又喝酒去了?”冯荷瞟一眼堆在床底下攒起来卖点小钱的空酒瓶子,眼眸闪动。 几块钱一支,男人喝多了就往地板上砸,往门板上抡,声音那叫一个响。 楼上楼下左邻右舍,骂声排山倒海,b夏夜里的青蛙还聒噪,衬得拳头和拖鞋捶踹的闷响,皮带和衣架鞭cH0U的嘶喊有些安静了。 “小妹!”冯莲忽然惊讶地喊道,“你小心。” 冯荷怔怔低头,她走神没留意,手中的刀子划破手指头,殷红血珠子水涌而出,和菜叶上的泥土混在一起,场景可怖。 李惠英心疼地拍下大腿,没了脾气:“还不快去洗g净!小心细菌。” 她挥手赶人回房间,说不出的疲惫:“莲妹,你和阿娣去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冯荷家是两间工厂职工住房打通墙壁改造的结构,从她们当机械工的阿爷传给学徒阿爸,儿子没有熬出头,厂子收益不好倒闭,大批工人下岗,老楼却保留下来,百鬼夜行。 不大的居住面积辟开三间方正的卧室,冯荷和两个jiejie居住的卧室摆着一张宿舍特sE的双层铁架床,充当衣柜的塑料收纳箱旁边是一张靠窗小书桌。 小时候冯荷和冯苗挤在一处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