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6)
聂清河完全记不起后来是因为什么事,小男孩朝她发了脾气,她也不肯道歉,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家门。这次的第二天小男孩没有来叫她,聂清河扳着手指数了很多天,数完了两只手他也还是没再来找她。终于她按捺不住,想要去找他,聂母却告诉聂清河,他家已经搬走了,他也转学离开了,年幼的聂清河不能从三缄其口的聂母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 聂清河直到几年之后才肯定,他的离开是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 这其实算一件悲伤的事情,在她的想象里,她还在等待着有一天他敲开自己的家门,告诉她:“聂清河,该上课了。” 如果真的发生这件事了,这次她一定会把藏在书包里的波板bAngbAng糖,还有薯片都塞给他,然后告诉他,她等他等了好久。 差点以为等不到了。 再长大些的聂清河回头来想想这件事时,终于知道她从前为什么总这样幻想这件没太大可能的事情了。 人对Ai和永远,是有幻觉的,路过人间,也才几十年,说不好这场人生其实也不过是人类的一场集T想象。 校庆是晚会,那天文艺部的部长有事请了假,副主席司微在做主持人,最终又只能推聂清河去后台协助老师。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校庆,聂清河已经有些JiNg神萎靡,趁主题已经开始,礼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只等前序各种讲话完了后就上节目,聂清河溜到化妆间里,摊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两眼放空。 直到——化妆间外开始发出SaO动的声音。聂清河就知道,一定又有问题了,这段时间只要是她接手的事情,一定不会顺利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