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罩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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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达公社会议精神,那么大家就统一把灯捻捻小,这时办公室里最亮的那盏灯就是校长的。煤油那时是上计划的,由学校总务统一给每盏灯加油,谁也不能多。煤油罩子灯使用时间长了,就会被煤油烟熏黑,必须经常擦拭。有位同事触景生情还创造了这样一条富有哲理的谚语:“灯不擦不明亮,刀不磨就生锈,人不学习就落后。”这擦灯罩也很讲究,你如果用纸硬擦或者带水擦,肯定擦不干净,灯一点罩子上就会斑斑点点、糊糊涂涂。有位聪明的同事发明了这样一种擦法:先用手捂住灯罩大头,然后用嘴从小头一端向里吹气,这样灯罩上就会布满雾气。这时再用纸擦,就能把灯罩擦得明明亮亮的。当时张老师、常老师两人最擅长擦灯。他们的灯点起来特别亮,灯罩的四周都有一圈浅蓝的箍儿。由于煤油灯是当时学校唯一的照明工具,大家都敝帚自珍,晚上一用完,立即锁进办公桌的柜子里,生怕白天办公时不小心碰坏。 那时办公条件虽然差,工资只有14元加工分补贴,但大家精神状态特好。老师们不管你离学校是远还是近,都得坚持在校集体办公,集体食宿。大家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绝无偷懒耍滑的。张老师和我距学校都很近,我们都把铺盖搬到学校来了、早晚坚持喝上两大碗奎爹煮的玉米糁粥,坚持在煤油灯下办公。办公结束后,张老师还坚持创作。他写诗歌、写,还写杂文。写完后,我就是第一个读者。虽然当时8分钱寄出的稿子往往退稿的多,我们那位老私塾出身的学究式的校长看到退稿信,脸上不时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但张老师仍然坚持在煤油灯下写作,直至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