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不是不好龙阳吗?为什么要亲我?”

    李承泽挑眉,一双多情的眼睛水光潋滟,不似平时那样疲惫与麻木,反而多了些戏谑和引诱。

    “殿下,我担负的责任让我远离你,我的原则要我憎恶你,可我的心,也曾不止一次偏向你。”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在泥沼之中苦苦挣扎,所以我来了,我来拉你出去。”

    李承泽摇头,唇边笑意苦涩:“范闲,我是他为太子选的磨刀石,你是他为太子选的垫脚石,我们都是被他cao纵的棋子,你拿什么救我?”

    “不如我们合力,掀了他的棋盘!”

    “那执棋之人呢?”

    “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笑倒在范闲身上,范闲伸手,温柔擦去他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范闲,我本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啊!”

    “我只是想让殿下活的随心所欲些,我有什么错吗?”

    “没错,他们都想让我死,那我李承泽,偏要向死而生!”

    谢必安不知道自家主子和范闲聊了些什么,只是在看到李承泽红着眼眶出来的那一刻,他对范闲的杀意达到了顶峰。

    次日早朝,李承泽就当众参了太子一本。

    私通北齐、构陷兄弟、草菅人命、放火屠镇,不管是哪一桩罪名,都够太子万劫不复了。

    “啊啊啊呜,陛下,儿臣冤枉啊!”

    太子当堂哭出驴叫,大呼冤枉。

    李承泽轻蔑一笑,呈上一份走私名单。

    名单上最显眼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