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幽灵的绑架
了。】 离起飞还有几分钟,她身边的非洲裔姑娘同法国男朋友讲着电话,津津有味地叙述她在S国的志愿经历,说要去卢瓦河谷度假,和他一起美滋滋过耶稣升天节。陆冉越听越伤心,手指在屏幕滑来滑去,最终忍不住,把手机放到耳边。 接通的那一刻,她奇异地平静下来。 “沈铨,我递交辞职报告了,后天早上到北京。我们两个找时间当面谈一谈,飞机马上飞了,不讲了。” 陆冉语气机械,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对他这么说话。 那一头沈铨听出不对劲,连唤她两声,飞机的广播响起,陆冉又重复一遍:“抱歉,我挂了。” 她就挂了,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大半夜,沈铨从床上惊坐起,出了一身冷汗。 自阿尔及利亚向东飞去,北非的海岸线无b清晰。 初夏清晨的天幕坠了下来,变作蔚蓝的地中海嵌在地球表面。山脉波澜壮阔,如同天鹅绒的褶皱,镶着用白sE房屋和碧绿湖泊点缀的星钻,棉絮状的云朵聚集在山峰上方,使它们看上去像一座座喷发的火山,饱含苍劲的生命力。 从阿尔及尔到突尼斯城的这条短途航线,美得不可方物,陆冉是第二次欣赏。她实习结束后订了阿尔及利亚航空的机票,在中国公民免签的突尼斯玩了一周,然后再回上海,如今再次入境,心情却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不是联程机票,在迦太基机场要取行李,重新安检进关。前半程机餐太油腻,陆冉胃里翻腾,拖着行李往卫生间冲,不小心在水池边把箱子弄倒了。 一个挺面善的金发胖大妈帮她把箱子扶起来,用法语道:“我替你看着,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