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去他的膝盖与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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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檀踉跄地朝他跑来,近乎绝望地大喊,“钰儿!” 之后容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一次睁眼,容钰出现在昏暗的房间里,那蚀骨的疼痛仿佛还残余在身体里,让他不由得发出沙哑的呻吟。 “哥儿,你终于醒了!”墨书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喜道,“烧也退了。” 容钰有些空茫地看着墨书,许久眼神才缓缓聚焦,浑身脱力一般陷进被子里。 ——原来是个梦。 墨书瞧他脸色惨白,面颊和脖颈尽是冷汗,忙用帕子浸了热水来擦拭。 “哥儿,你都昏睡两天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温热地气息浸润毛孔,容钰疲倦地眨了眨眼,“两天了吗?” “是啊,太子殿下的船行得快,明儿一早就要靠岸了。”墨书把帕子搁在一旁,将容钰扶起来靠着,又端来一直温着的白粥,要喂给容钰。 容钰偏了偏头,他现在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那个可怕的场景,他甚至要不断用手触碰膝盖,来辨别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哥儿,您都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墨书一叠声地恳求,“这才几天,您就瘦了一大圈,等回了府被我娘看见,准要扒我一层皮。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多少吃一点吧。” 他把勺子往前送,容钰无奈,只好张嘴抿住一点。 就这样艰难地咽下小半碗粥,容钰再也吃不下了。然后墨书又端来一碗药,苦涩的药汁入喉,容钰长睫颤了颤,惨白的脸颊几乎透明。 紧接着胃里涌起一阵翻腾,容钰刚要吐,一把被墨书捂住嘴,焦急道:“哥儿,千万不能吐,这两天喂你什么都吐,这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