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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面对月泉淮,她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月泉淮终于启唇说话时,却是换了个话题:“酒虽好,不宜多饮。明日沏雁荡毛峰罢。” 他仰头一饮而尽,突出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微地滚动了一下,唇被酒液润得猩红,透着娇艳欲滴的诱惑。 岑伤眼睛一暗,忙低眉敛目,接过义父递过来的酒杯。 指尖不小心触到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把手往袖口里缩了缩,暗暗告诫自己:不可莽撞。然而刚刚那一瞥却像生了根,不知何时才会发芽。 时辰不早了,月泉淮生物钟很准时,现在已是困意连连。侍从进来替他洗漱,接着便要歇息了。岑伤道了晚安,也跟着退了出去。 屋外寒风阵阵,夜也显得无情。月光清冷,难以照明没有灯笼点起的室外,但是对于岑伤来说,这点光亮足以他看清周围十丈。 他眯起眼睛,准确地捕捉到了躲在檐后的人影,一把将那人扯出,冷声道:"躲什么?" 便是刚刚那个送酒的小厮了。那人吓得面色蜡黄,忙不迭地说:"大人——大人、爷,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岑伤却是卡住他的脖颈,残忍地收紧手指,逼得那小厮喉中不停发出断续的嗬嗬声。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步入一种毫无才情的濒死状态,开始口不择言:"我是宗主的人......你无权——你无权......" 话还没说完,岑伤就松开了手,淡淡道:"你说得对,义父的人,我无权处置。" 小厮蓦然得救,顿时如蒙大赦,不敢多言,扭头便逃。 岑伤在背后看着他身影离去,如同看一具绝望的行尸,一堆自得的rou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