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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齿槽密密麻麻,能把锁芯里的销子全部乖乖压进槽里头。对付这种劣质门锁,一开一个准。 我小心地把钥匙插到孔里,缓慢地旋转,销子一个一个,嗑啷嗑啷地被排列整齐。我一边转着小锁孔,一边使劲儿轻轻地撞,没两下门就开了,真是顺利。我连忙钻了进去,反手旋转门锁,把防盗链挂在了墙壁扣上。哈哈,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肖东的房间又臭又脏,客厅的小茶几上少说摆了二十瓶啤酒罐,东倒西歪、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吱呀吱呀,哼哼,哼哼,开了小缝的卧室里传来声响,透出昏暗的黄色灯光。我从裤裆里掏出刀,刀鞘仍别在内裤上。没睡,没睡我也不怕他。两三刀子,我肯定能了结了他。 我踩着柔软的步伐往卧室走,心跳越来越快,几乎是热血沸腾,再没比这更刺激、更令人兴奋的事了。到了门口,我从漆黑中露出两只恶狼般的眼,发出锐光往里看——好家伙,肖东正跟相好的办事呢。他肩膀上架了两条腿,V字型地举了老高。 床垫吱呀吱呀,肖东哼哼、哼哼,听上去情绪很高。满背的青面獠牙一颤一颤,嬉笑怒骂着捧场。不过他身下埋的人倒是一点呻吟声也没有,别是cao了个哑巴。有生人在,我立刻明白今晚时机不对,不管怎么说必须先撤退。正当我倒退离开之际,guitou鬼的身子底下侧出来一个脑袋,露出一张男人的脸,目光直直地和我对上了。 他妈的,我不能多想,拿着刀沉声就得上。肖东已经转过头来,露出粗犷又肥腻的一张马脸,cao逼的爽利和被刀捅的惊恐同时显现在他的马头上。他一阵红一阵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