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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啊,大夫,我就一路过的。看他这装扮,是个要饭的吧。”他回过头对我笑了一下。 “小伙儿你人很好啊,见义勇为,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医生很感动地夸奖了他。 氧气罩盖在我的脸上,护士正在剥我的衣服,我像一个血淋淋的水果,分不出果皮和果rou,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好下手。 医生担忧地看了看我,接着问他:“你在哪里看见他的?找个笔记记录一下,方便给他找找家人。” 杨坤回答:“在永庆路的阿波罗迪斯科那边,我路过那里,”他比划了一下,“就见到个人躺在地上。” 医生又看了看我,眉头怜悯地皱在一起,叹了口气:“唉,阿波罗,那地方乱得很,经常醉酒斗殴,我们医院里都接了不少这样的病人了。不过那地方不是前几天关门了吗?我看里面的二流子全都跑了,竟然都不营业了,也不知道怎么个事情。” 杨坤顺着她的话说:“是呀,我也不知道。往常我走到那里很害怕的,那门口保镖,一个个的,吓死人了,我都不敢抬头看。这几天安生多了,才敢从那边儿走,心里还是直突突。” 他们聊得投机。在我的身上,还趴着两个扒皮的护士,一老一少,把我像个物件一样赤裸地翻来翻去。对此我有些不自在,总想把下体遮住,但力不从心,使不上劲儿。 她们拿着冰冰凉凉的镊子,把我的rou体和学窟窿戳来戳去,舒服极了。我抬头看着光洁的天花板,吊顶上有明亮的长形嵌入灯。看着看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既是感动,也是委屈,又有一种还能活,还他妈得活的感慨之情。 医生注意到了,将杨坤拉到一边去,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