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
主手中的一把武器。为此,他们自有记忆起便被带到血燕堂,由血燕堂堂主进行训练,通过层层筛选与考验,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影卫。 在血燕堂的那些日子,他曾没日没夜地挥刀训练,一遍遍地和其他人配合训练,喝下一碗碗苦涩到极致的汤药、承受过痛到难以忍受的刑罚,千锤百炼,为的不过是黑夜中,杀人于无形。 可如今,他在做什么呢? 刀已经封鞘,剩下的只有柴米油盐。 影摸着腰间那块刻有十二的腰牌,忽然也很想发泄。 他放下木盆中的衣服,忽然拔出腰间的刀。那把刀很特别,通体乌黑,约莫一尺七寸余许,影的身法也很特别,像一只燕盘旋掠过,在这片密集的竹林间竟没有半点约束。刀在他手中挥出,像一场迅急的雨。 影回想起一次次训练的场景,像训练时那样,将这片竹林都看作他的敌人,拼命地挥出手中的刀。终于在到达最后一棵竹时,停了下来。影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矫健的身躯有如正在嘶吼的野兽,风吹过,身后的那片竹林应声而倒。 这才是他想要的,热烈地去战斗,去燃烧,把自己消耗殆尽。 “影......”一个犹疑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转过头,少年正站在他来的地方,惊疑不定。在他脸上,影第一次见到了惶恐。 影想,那一刻,他一定像个魔鬼。 回去的路上,少年一路沉默着,影抱着木盆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快到他们住的那座木屋时,少年突然停住,难过地扑进他怀里,撞翻了他用来盛衣服的木盆,问:“影,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没有说话。 他们在这座山上呆了一个月,衡阳老人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