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5
地上的手机响起,他假装没听到也不想接,一阵子铃声静下,但没过几秒又响了起来,就这麽重复三四次,这让他稍稍回神,他爬过去接起。 肖桓:「小齐,虞老师的聚会好玩吗?晚餐吃完有乖乖吃药吗?」 「……」 「小齐?」 他b迫自己发出声音,「我忘记吃药了,我现在去吃。」 肖桓的语气愈发担忧,「你声音有点哑,还好吗?你在哭吗?」 他拧着大腿r0U要自己专注,「没事,可能是因为刚刚说很多话的关系。」 肖桓:「好,那多喝温水,不想喝水的话柜子里还有苹果醋。记得要吃药喔。」 「嗯。」 肖桓赶回去继续上课,习齐从地上爬起来,他将希望寄托於那些不知名的药丸上,希望吃下去後会好一点。 不过成效并不明显,接下来这几天他注意力越来越难集中,身T越来越重,做事做到一半眼泪不知道为什麽就流了下来,还有一次他理智回笼时自己正站在厨房里手握水果刀,小腿上有一条血痕,幸好痛觉让他清醒,幸好伤口不深,用优碘消毒过後放着慢慢会癒合。 他用尽全力在肖桓和谘商师面前假装无事,因为一旦露出失控的徵兆,肖桓为了防止他自残肯定会再次将他送入疗养院照顾,但是他不愿再重蹈覆辙。他目睹自身无可救药的病情滑向失控,却奇异地明白内心深处的自己似乎有点看开了。 无所谓吧,这个世界。 无所谓吧,我自己。 假如我还有一丝用处,我愿意任人拿用;我还要像打包痛苦一样打包恨意,将它放在木柜之上,束之高阁,这样,当我在水中下沉的时刻里,也许能够感受到一线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