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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于了解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想法,可是横在他心上的刺,李明绪看都不用看,伸手就掐住了。 高中的时候他叫自己“哥”,是佯装不知真相的玩弄,现在他还这么叫,是要长长久久地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你怎么能,用这个来威胁我?”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李明绪总是反复无常,他又悲痛欲绝地把下巴磕在程觉的肩膀上,道歉:“对不起,哥,我没办法了。” 程觉很少哭,至少很少在别人面前哭,穿上束胸和衣裤,他还是男人。但是现在他不能穿束胸,一穿上他就喘不过气。 眼泪蹭到李明绪的头发上,一碰上李明绪,他就总是哭。 李明绪帮他擦干泪水,说:“我就是这么自私,你只有我了……我发誓再也不欺骗你、伤害你,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 “……不。” 他把手机还给程觉,里面存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之后他变得很忙,请了个阿姨来公寓里做饭,让程觉出了问题给自己打电话,程觉信息都没发过。 他打给便利店店长,发现自己被店长拉黑了,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无故旷工很久了,这种工作人员流动性大,店长可能以为他跑路了。 天阴沉沉的,在下雨,李明绪回来之后身上还有点湿,程觉没忍住问了声工作的事,结果李明绪说手术后就帮他辞职了。 那就是私人恩怨,店长对他一直挺有意见。 “怎么了?”李明绪问。 “没什么。”程觉把他递过来的水和药一起吞了——有助于修复zigong的药。他不想吃,可是李明绪说不吃的话也许会一直流血,不管这是不是谎言,他冒不起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