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情绪隐藏起来,但是这种压力不能得到消解,有些人甚至......” 即使畸形的地方被布料遮蔽,那种难以融入寻常社会的畏缩和自卑却是掩盖不住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对于病患,医生只需要提出专业性的建议,通过医疗手段帮助其康复即可,仅凭同情的只言片语治疗不了任何伤病。 陆医生敛起愁绪,问道:“李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程先生是什么关系?以他现在的状况,术后最好是有家属近身照顾。” 李明绪想起程觉在车上的那番话,心骤然绞痛,略带苦涩地回答道:“我是他的爱人……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程觉的头很晕,他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所以低血糖了。 于是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公寓,比他那个小破房子大多了,估计有五六倍。 他躺在灰色的布艺沙发上,盖着一条绒毯,沙发也很宽敞,他甚至可以在上面滚一圈,但是他滚不动。 茶几隔得有点远,伸手不能马上够到,像是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沙发转角处有一张矮小的黑色圆桌,上面放着一只玻璃杯,有水,在灯光下简直晶莹剔透。 指腹贴在杯壁,还是热的,所以他应该没睡多久.......应该说,没有晕多久。程觉喝了一口,温水下肚,疼痛消长,还未远去的记忆尖刺一样扎进他的血rou里。 他闻到若有若无的饭菜香味,想喊,发出的声音却小得出奇:“李明绪——” 李明绪还是听到了,他走过来,身上还穿着围裙。程觉比他先开口,问道:“我手机呢?” “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