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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及换卡,或者说,他还想看看李明绪能不能给他一个解释,他等了半天,微信、未接来电、信箱毫无动静,令人失望。此时此刻有陌生号码打来,他难免激动。 “喂?” “喂?小觉?” “方、方子穆?”程觉心里又开始堵得慌。 方子穆的声音急促得如同交战的鼓点:“小觉,你怎么了?”他解释道:“我爸妈知道我和你谈恋爱,把我软禁了……” “你在哪啊?我回学校了,我要去找你!” 程觉沉思良久。原来这也是骗他的,原来自始至终,李明绪都将他耍的团团转。 程觉气息奄奄道:“方子穆,你别找我,我们彻底完了。”“我们”说的不只是他和方子穆,还有他和李明绪。 他不留情面地挂断电话,魏云山还等在一边,程觉满心愧疚地站起来。 魏云山见他脸色不对,好像又要落泪,下意识想要出言安慰,程觉笑得比哭还难看,问道:“魏云山,是不是我不动脑子,脑子就不清醒了?” 他是脑子不清醒,不然也不会十年前掉进陷阱,摔得七零八落,十年后又犯蠢,再栽进去一回。为什么?难道真是书读太少?不。后脑勺受创的痛感姗姗来迟,伴随着自我否定的陈伤。程觉红了眼眶,狠狠抓了一把头发,如同一个强行压抑本性的反社会分子,他告诉自己: 因为那是李明绪。 魏云山抓着他的胳膊,说道:“你别瞎想了,赶紧回去休息。” 程觉的五官逐渐舒缓下来,他对魏云山说:“魏云山,我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