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48
然而令陈言没有想到的是,他面临的煎熬,其实才刚刚开始。 用过晚餐的贺清,看起来并没有就此离开作别的想法,他坐到陈言日常使用的书桌前面,又拿出了一沓资料开始专心致志地起来,还时不时地以笔在上面做一些标记和批注。 陈言自然不可能自作多情地产生去探究贺清究竟在做什么的打算,他恨不得离贺清远远的。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逃进了浴室之内,并且还小心谨慎地将玻璃门反锁了起来。 他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久到贺清亲自过来动手敲门,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出了浴室。 贺清面色淡淡,低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言,他的发梢软软地垂落下来,沾染着湿气,正在不住地往下滴着水珠。 那张安静而温顺的脸压得很低,呈现出来了一个他现在心情很紧张的肢体语言。 对于陈言的轻微抵触和抗拒,贺清全然不去在意,他伸出手去,握住陈言的手掌,牵着他在床沿边坐下。 “别动。” 贺清声音很轻地命令了一句,陈言的挣扎,瞬时便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一块雪白柔软的毛巾,从头顶上方落下,陈言的眼前,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片茫然的晃动的白色。 贺清在给他擦头发。 动作很缓慢,又足够谨慎,由此可见,他对于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经验。 这不得不说实在是诡异极了,陈言甚至于都开始怀疑,贺清是不是已经彻底精神分裂了。 在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将残忍和温柔这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