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62
贺鸣一把抓住陈言,将他的身体扯近自己,他掐着陈言的下颌骨,脸色阴沉地吻了上去。 陈言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呜咽,疯了似的又踢又打,挣扎之间,他一巴掌蹭过贺鸣的脸侧,立刻就在他的脸颊上留下来几条火辣辣的抓痕。 疼痛之下,贺鸣怔愣许久,总算是恢复了理智。 他抬起手,用手背轻轻地碰了碰脸颊上guntang的抓痕,眼睛里尽是茫然无措之色。 再一低眼,只见陈言已经虚弱无力地阖上了眼帘,虚虚休息着,脸色惨白得像是死过了一次。 静默了许久,贺鸣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他抿了抿嘴唇,低身去抱陈言,想带他去床上休息。 浑浑噩噩的陈言,感知到了那股叫他极其不适的气息,一个劲儿地直发抖,手掌微弱地往外推他,嘴里喃喃自语,絮絮念叨着贺清的名字。 贺鸣低了低眼睫,嘴唇紧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觉得委屈。可他又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喊冤叫屈。 贺清一直昏迷不醒,只能由贺鸣来照顾陈言。 可是,陈言除了贺清,谁也不认识了,他特别地惶恐不安,几乎退化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的状态。 陈言对其他人都不太排斥,比较乖,也愿意听对方的话。 可他唯独接受不了贺鸣的靠近,会害怕得直发抖,眼睛里止不住地溢出泪水,像是应激的病人。 贺鸣心痛如绞,没有办法,只能在陈言睡着了之后,他才可以趁机靠近一会儿,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