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撞破)
不顾地沉下去。既使面前的江远岫也喜欢许盎春,是他的情敌,他也可以暂时放下彼此芥蒂,和江远岫谈一谈。 他只是太孤单了,孤单有什么罪呢? “盎春不知道那天的人是我。”他道,“她一直以为是在做梦。” 江远岫大吃一惊,“她把你当作陈朝给睡了?” “嗯。” “那你就不反抗?就任由她……”江远岫说不下去,许盎春在别的地方糊涂也就罢了,怎么能乱睡男人? “我不想反抗。”陈暮淡淡道:“我喜欢她。” “所以她亲上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就软了,怎么能推得开她呢?” 眼看陈暮就要把他们迷情的那一夜要细细地描绘一下,江远岫听得心如刀割,他厉声道:“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总忍不住想到他离开的前一晚,那时他便犹豫要不要和许盎春真的做了妻夫,但他惦记着京城的荣华富贵,惦记着和刘芷的婚约,将大好的时机白白浪费,如今却要在此地听许盎春和别的男人欢好的细情。 一时之间,宽敞空荡的房间忽然变得十分之狭窄,挤压着他的心肝,捏着他的肚腑,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喘不过气来。 他似乎拼尽全力也抓不住要溜走的昨天,而更为惨淡的明天也要来了。 江远岫强忍伤心,走出门去,对许盎春道:“我先走了。”说罢他像是游魂似的,出了许家的大门。 见到江远岫这副样子,许盎春感到奇怪,但她琢磨不到深层的缘由,便将目光放在了今天的午饭上。 她想,岫岫走了也好,不然发现清蒸鱼变成了红烧鱼,他肯定又要不开心,又要说她,不将他放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