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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粉红色的毛巾迅速沉入深红的血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达达利亚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隐约可见皮rou翻出的伤口中间有一道闪着反光的膜,估计是来的路上便开始凝固了,幸好伤口没有很深。

    空用棉签沾了酒精,提醒道:“可能会很痛哦。”说完便沿着鲜红色的伤口周围开始消毒。酒精的刺激让青年的身体再度抽痛起来,比刚才还要痛苦,有时被刺激狠了,青年便轻轻颤栗着,直到消毒完成。空拿出绷带,绕着他的胸膛和背部包了好几圈。

    一切都做完后,空想站起来去倒水,达达利亚却用力缠住了他,体重和双手互相配合,不让空走动一步,也不让空站起来,沉重得像压在腿上的秤砣。空又试了几次,但达达利亚死活不肯松手,手越圈越紧,甚至嘴里含糊地念叨:“伙伴,不要走……”近乎恳求的语气相当之委屈,仿佛不如他所愿,下一秒他便会难过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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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小孩子一样,空有些为难地轻叹。由于担心青年扯开伤口,加上此人这幅可怜的、渴求他的怀抱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也确实令他心软,于是空便放弃了起身的意图。

    墙上的钟表已然快指向十二点了,窗外漆黑的世界像沉入了深海似的静谧,楼下棚顶内成排的自行车、远处模模糊糊的黑色山尖、街道、以及伫立在街道上黑影连绵的高楼,包括声音都被沉默的漆黑海水吞没了。

    空听见了达达利亚平稳的呼吸声,好像睡着了。他一只手撑在打开了窗户的窗台上,扶住自己的腮帮,窗外徐徐的风吹起了他鬓角的发丝,发丝飘荡着,闯入了向下注视着、含着柔情与笑意的目光中。

    空一刻不停地注视着达达利亚,他看着青年跟着呼吸上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