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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背部,肩膀连接背上的肌rou像一块块小山堆在呼吸。空的眼睛路过绷带,顺便检查了下有没有血渗出来,好在那里还是白白净净的颜色。目光轮到布满背部和腰上的伤疤上,那些伤疤有的像棉线般细而短,有的像一条长长的蚯蚓,也有的像形状狰狞、燃烧着的弯月。青年身上还有些青青紫紫的淤青,估计是这次被打的。

    看久了,空居然想去摸一摸那些奇形怪状的伤疤,他仔细端详着达达利亚的脸,见青年呼吸平稳,便抬起手悄悄碰了下其中一个伤疤。

    “唔……”没想到达达利亚并没有睡着,他轻轻动了下,睁开一双雾蓝色的眼睛,看见空被吓得慌忙收回手,他弯了弯嘴角,连带弯曲的眼睛都露出了狡黠而喜悦的笑意,“如果伙伴想摸的话,就摸摸看吧。”

    这话说的让空想起了总是摇晃尾巴、开心地向自己袒露肚皮的小狗。既然达达利亚都允许了,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空感到一阵异常兴奋的好奇,他深吸了口气,放缓呼吸,好似要探索某样神秘物件的模样。空小心地摸了一道颜色略微苍白的伤疤,当指尖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间,体温瞬间煮沸了好奇,伤疤表面平整,微微突起的新生的rou比原生皮肤要柔软些,空反复温柔地抚摸着这道伤疤,仿佛正在怜爱刚出生的幼崽。

    达达利亚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再次变得平稳,空试探性地轻轻呼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回应,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着了。青年看上去睡得十分舒服,好似刚才的抚摸是一首摇篮曲。

    空再次把脸放回撑在窗台的手臂上,转头望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他看着时间,算起今天的日期,忽然想起,也差不多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