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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空不由地多观察了男人几下。他虽然已经三十,但皮肤依然细腻,垂在肩膀的细长发辫顺滑非常,握着笔的手骨节分明,可以清晰地看见骨骼轮廓,手背上崎岖鼓起的青筋,又让那略显秀气的手不那么弱势。他仿佛是天生的领导者,光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多数人也会被他周身散发的信服力所折服——除了达达利亚。

    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身体深处烧起微妙的躁动。钟离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会很喜欢那只大手抚摸自己的感觉。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拯救了被沉默死死咬住的空,他如蒙大赦般迅速从包里拿出手机——是他的同班同学烟绯发来的消息,问他小组报告写得怎么样,空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报告要写,他马上回复了句“在写在写”,内心开始对青年进行抱怨。达达利亚这些天一有空就抓着自己上床,导致空每天晚上回家便累得倒头就睡,早上还因为身体不适经常难以专心听课,烟绯的消息让空对达达利亚的埋怨又多了一笔。

    “那个……”空弱而胆怯地小声开口,钟离的听力似乎很好,立即停下笔抬头望他,空像被烫到般扭过头避开视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写个报告吗?”

    空自然是没看见钟离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妙的疑惑:“不必如此拘谨,我并不会伤害你,你尽管做便是。”

    得到允许的空终于放松了些,钟离此番的话语就像某种邀请与准许,让他至少不那么紧张和害怕了。或许达达利亚说得没错,是他太过于敬畏钟离了,眼前的人说不定反很好相处。于是办公室内,纸笔唰唰声又多了一道。

    写报告确实是个不错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