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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的对面,就算将电视调到节目频道,放大声音,他也不看多几眼。即便是晚上交欢,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一边夹紧湿软xiaoxue呻吟,一边热切地喊父亲,勾得他仿佛yuhuo泼上油。无论昏沉夜色与养子如何极力掩饰,迪卢克有时抬头望空时,还是看见了他转头望向窗外或柜子上的手机,那一瞬间飘忽到不知何处的目光。他探身而去,他的眼睛也不再停留他的双目。

    那一日阳光明媚,还算暖和,迪卢克提早下班了来接空,却看见他和钟离一同离开学校,面上嬉嬉笑笑,甚至牵着手,并未注意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双目只专注于面前微微弯下腰,将温情与爱意流露,露出柔和微笑的男人。迪卢克打开车窗,望着他们越来越远,并肩走向红日下沉在街道尽头、镀上层晚霞红光的身影。晚霞像一束火把,将两人身上年轻与青春的光芒照得更加闪耀。即便那是jian情,是背叛,也要比他们之间不为世间所容的关系正当合理,迪卢克比谁都心知肚明,于是喊住并戳穿的声音踌躇嘴边。他将探出窗外的身子缩回车内,沉默地目送他们渐趋行远的影子,融进暮色沉沉的街道上,牵着的双手拓印在红日表面,搭起一座彼此相连的桥梁。有两位同学路过车窗,迪卢克听见,他们在八卦钟离和空似乎有交往的流言。

    直到黄昏那抹红光在街的尽头熄灭,太阳彻底下沉,拉下静默的夜的幕布。

    周日,空又回来的很晚。他看见迪卢克坐在沙发上等他,玻璃隔间后的餐桌上摆满不再冒热气的饭菜。“你回来了,吃了吗?没吃我去给你热饭。”迪卢克边说边要起身,空摇摇头,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便放下包,抱着睡衣去洗澡,随后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房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