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动了动,他低垂眼睛,微微颔首,压低的声音有些含糊:“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回忆,我们届时会参加的。”

    “嗯!”空用力点点头,期待与喜悦已经溢于言表,“你好像很忙的样子,我们就先不打扰啦。”

    和刻晴道完别,他们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以两人的体量,要购置对联的地方,竟不是间富丽堂皇的大铺子,而是张旧旧窄窄的小铺,铺子头上支了个茅草做得屋顶,用来遮风挡雪。里面坐了个龙钟老人,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衣裳,虽然旧而朴素,但十分干净。

    这位老人曾经也是位璃月探花,写得一手好字好诗,只可惜,正当得意之时,家忽遭变故,不过几日便家道中落,不料又遭小人迫害,官职不保,如今沦落此番境地。好在学识仍在,钟离经常约见老人闲步畅聊,光顾他的提笔生意,顺道常变着花样,夸赞其诗中意境之深,即便有时看似浅,细细品来,也能品出别样滋味。只叹命运多舛不公,这般人才,竟也只能在熙熙攘攘的洪流中销声匿迹,沧海遗珠。

    他们向老人稍作寒暄,便挑了一副有关过年的对联,抱在怀里。天气太冷,空体贴地提醒老人早些回家,别冻僵了,便挽着钟离的手臂离开了。

    “早知道应该多买点红薯的,虽然到摊子的时候可能已经冷了,但好歹也能垫垫肚子。”空有些懊悔地说到。

    “嗯……确实。”

    空停了下来,钟离也跟着停下。男孩抬头凝望他,看见钟离眯着眼睛,像打点器似得不断点头,打着瞌睡,又似乎正强撑,不让自己睡去。

    “钟——离——”空眉毛冲天倒竖,rou乎乎的脸颊像仓鼠一样鼓起。他踮起双脚,双手伸进钟离的围巾,捧住他的脸颊大肆蹂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