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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被窝又召回了些许刚才被寒风吹散的睡意,他便安安心心地埋入钟离健硕又温暖的胸膛,又眯了会儿。

    只是眯着眯着,空渐渐发觉到了点不对劲。

    和钟离交往同住同吃同睡了一年多以来,空自然比谁都清楚他的作息,作为一个十点睡六点起,每天养生茶不离身,作息极其健康,不允许自己赖床,如果赖床就像cao心的老父亲那样边哄边拉着起床的龙,居然罕见的赖床了?

    “钟离?钟离?”空睁开眼,小声念叨几声,见钟离不回,便仰起头,发现他依然闭着眼,并且呼吸平稳,他又唤了几声,再小鸟啄面般亲了亲他的下巴,还是没有反应,空这才肯定钟离估计又睡过去了,他纳闷地嘀嘀咕咕句太奇怪了,这事儿简直罕见,不亚于在野外找到了一束琉璃百合。尽管满腹疑惑,空还是得起床的嘛。对于男孩来说,钟离还是太沉了,他在尾巴和双臂的双重禁锢下费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从中钻出来,他尽量不弄醒钟离,小心翼翼地双手托住他沉沉的大尾巴,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重新掖回被窝,再像安抚小婴儿那样,心满意足地轻轻拍了两下,这才悄悄爬下床。

    空换上一件厚厚的新衣裳——这是钟离之前专门提早几个月,找附近有名店家定制的同款,准备几天后过年用,一套自己的,一套钟离的,据说是以前璃月订婚前后夫妻的习惯,每年跨年之际穿上夫妻服,寓意夫妻永生永世同在恩爱。洗漱完之后,再路过的时候,便看见钟离已经爬起来,肩上披着被褥,坐在床沿边,半眯着眼睛,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钟离,你醒啦。”

    空走进房间,却被钟离再次一把揽进怀里,他猝不及防,摔坐在他腿上,腰身被一对无比有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