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其名
此次出行没再扮作男子,而是着平常衣袍,白sE轻纱遮面。 此番出府,是为了找被容缰列家外戚男子——傅彭,杀掉的寒门冯氏子弟。 上辈子盘踞在雕喜山那一窝悍匪,其寇首可不就是冯氏冯赦? 柳辞记得她上辈子也是在今天出了门,在去给谢姝挑生辰之礼的路上遇到了寒门冯赦。那是一段b较难堪的记忆,柳辞咬唇。 果然,冯赦还在老地方。 他就跪在街上最熙攘的地方,面前拼凑几块木板,其上刻着冯氏一族的冤屈。字缝里有斑驳血迹,可见刻字人恨意深深。 许多人围在冯赦面前指指点点,“真可怜啊”“哎”声此起彼伏,却无一人上前扶起他。 平民中有识字且好事者念给白丁,大概意思就是跪着的人叫冯赦,他的父亲前些日子买到一位美貌丫头,想配给冯赦为妻。 奈何同来者也看上了这位美貌nV子。 同来之人姓傅名彭,他竟强抢了美貌nV子,还将冯赦之父打Si了。 事情如此清晰,但大理寺不理此案,官府中人也威胁冯赦不准敲响登闻鼓。 现其父含冤而Si,他咽不下这口气。 众人不过想听故事,听到傅彭、容将军的名字唏嘘几声也就散开了;不过马上就会有新人补上人群空缺,再次听人念出冯赦的冤屈。 就这样,冯家男儿的尊严便被剖出来,向往来人群展览一遍又一遍。 柳辞站在人群中静静聆听,打量跪得东倒西歪的冯赦。 他看起来憨憨呆呆的,草叶胡乱cHa在头上,涎水垂到领口,赫然被欺压至濒临失常的状态。 就是这样一个半疯子,没想到最后会被b到雕喜山去当匪寇,还混上了首领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