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投名状
什么希望的曙光呢?但赫利俄斯实在是很信任他,以至于从没有向自己的双胞胎哥哥问出过一句:“然后怎么办?”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也只是跟着。 连日来的流浪让他们愈发孤立于人类社会,阿瑞斯看着像是野狗一样扒拉垃圾桶、为有半片沾了烟灰和痰液的面包可供果腹而欣喜的赫利俄斯想:不能再这样了。 孤儿院为了“门面问题”还是让他们上过学的。尽管甚至是故意地挑选了最差劲的学校,阿瑞斯也在这几年的生活中明白了一个道理:正常人的孩子,正常人的世界——小孩是必须要上学的。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得到“影”组织的入场券的。 地下世界的各行各业总是息息相关,在他因偷东西误伸手到地头蛇身上、被发现而遭到掰断手指的惩罚又在十数秒后复原时,地头蛇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忽然怔住了。 他坐直身子,兴奋得有些过头:“你,想不想改变命运?” 改变命运吗?阿瑞斯那时还太小了些,不懂得命运二字的分量,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问:“能让我弟弟上学吗?” 地头蛇笑得眯起眼:“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阿瑞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地头蛇卖给“影”组织的。原本是连同赫利俄斯一起,但他说:“请使用我。” “请任意使用我,”他低着头,恭顺地宣誓忠诚,“我会坚持清醒、如实报告实验数据,直到生理机能崩溃的那一刻。” “影”的实验组负责人轻快地笑了一下。 “好啊,”他说,“你要在每一次实验前恭敬地恳求我们使用你,在一息尚存的时候清醒地汇报实验数据、请求实验继续,并在结束时跪拜感激这次让你服务于组织的机会。” 阿瑞斯于是顺从地跪下,亲吻他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