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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抱着胳膊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沉着脸,眼神阴森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看。 自他结束加班回到家,已经三四个小时了。本来他困累得不行,回家路上还被爸妈打电话申斥,自觉受了大委屈,满心想着要从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这里找补。 他临走前都叮嘱过魏安了,怕他找不着东西,还特地把跳蛋乳夹一类的小玩意儿替他摆在了床头,本以为一回来就能看见这老实温顺的男人边哭着玩弄自己身子边张着腿潮吹的yin荡美景,谁知道等他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卧室里却连人影子都见不着! 宣云又震惊又生气,心底还有一点些微的担忧。魏安一向听话,去哪里总会跟自己说一声的,而且他又黏人,并不喜欢一个人去太远的地方,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更是破天荒头一回……总不至于是害怕自己在床上折腾他,偷偷跑掉了吧? 家族聚会的时候,宣云也听族里堂兄们抱怨过几回,自家娶回来的双性人忒娇气,床上下手重一点就哭喊个不停,不过就是趁着休假搂着人干了三天没让下床嘛,结果一不留神就让他自己跑回娘家了,怎么都敲不开门,还闹着要离婚,给全家人都看了好一场热闹! 宣云当时也是当个笑话听了,听过就算了,毕竟他家的这个从小就乖得要命,怎么玩都行,别说不给干了,连哭都晓得要自己捂着嘴巴小声哭,就是专门的性爱娃娃都不见得能有他一半听话,干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舒坦,要是爸妈能给自己休假,自己拉着他干一个月都不嫌累! 不过,魏安虽然乖,近来在床上却也有意无意露出过一点点抵触的情绪,虽说并不敢真的反抗,可听说要打乳钉就垂着脑袋抽抽嗒嗒地哭,胳膊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