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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从来没弄懂过他,这件事,我始终是明白的。 “周先生,您的书柜后面掉了这个。”又有人毕恭毕敬叫着我不熟悉的姓氏,双手递过我昨天看过的那个相框。 我捏了捏手。 佑拿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就翻过来倒扣着随手扔到椅子上,像是很想把它丢掉。 他的脸sE略微苍白,缺乏表情。 手机振动,佑转身去接,单字应着,一阵过后,他的情绪好像好了一些,挂断电话时居然还说了谢谢。 手机有点漏音,是个声sE明润的男人,不过并没听清在说什么。我猜着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又觉得不太像。 他摁熄屏幕,眼神又落到一旁的相框上。 “想扔又不想扔的东西,我一般都选择留下来。”看佑很是在意它,我忍不住出声。 他没动。 我走过去,拿起递给他,“而且照片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扔掉的。如果你真不想要,之后烧掉它都可以。” 佑没接,长腿一抬,出了房间,“我们该出门了。” 我慌慌张张拾起照片,跟他走到衣帽间:“做什么?” 佑从衣架拿过我的大衣,“吃饭。去新家。” 只不过一天多没出门,我却觉得W染严重的空气都是甜的。 自由的感觉真好,能够感受人间百态,确认自己还是这个社会系统里正常运转的一个零件的感觉真好。 我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心情愉悦,堪b坐牢出狱的服刑人员,头一次觉得只要让我出门,就算把我堵在高架桥上用挑战人类耐X的拥堵路况二十四小时折磨我,我也会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