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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要和他怎么相处。 但我真的好累,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我看着纷飞的雪花,真想和他们一起旋转然后落下消失不见。 佑揽过我,把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又把伞往这边撑一些。 “这家店,我吃了很多年了。老板——就是刚才送我们伞的男人,他的太太借高利贷,不敢告诉他,被黑社会剁了一只手寄到家里去。” 我转头看他,没想到他会忽然跟我说这个。 “等他跟亲戚朋友借了钱打算送去的时候,才知道了太太早就躲过看守人员自杀的消息。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用那笔钱开了这家店,有时候我们会说几句话,有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喂锦鲤。以前我总在想,也许等有一天我老了,我也会跟他一样……” 佑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大概是头脑发懵,每一脚都踩不实,也有可能,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横竖都是囚禁,横竖都是怀孕,惹不惹怒他又怎么样呢? 我“哦”了一声,问:“会变成什么样?” 他停下,将我的手心包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眼睫掩过内心的情绪,平淡的语气之下像是包含了许多感情:“……无论春夏秋冬,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这话说的太过深奥,我根本没听懂,还是点头,随意地说:“是吗?也许永远怀有期望也是一种幸福,即使薄弱,有也b没有好。” 哪像我,仅有的一点期望,也被撕个细碎。 佑抓着我的手动了一下,然后沉默起来。 车开到佑的新家的时候,我还在犯迷糊。没想到米酒的后劲这么大,回来时睡了一路起来,还是觉得全身在漂浮状态,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