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天悭成又败
秦海那厚厚几十页的忏悔书第一页,险些就要写白副检察长亲启了。 那事后,何意羡佯作不经意问白轩逸,秦海事顺利么?白轩逸淡淡看他一眼,想不顺利?是否因为邪不压正,何意羡悚了一下,撒谎突然变成了一个系统工程,他学不来,只得无言。白轩逸问你想说什么。何意羡知覆水难收,说老公真棒。 白轩逸说:“好了,我们都别有情绪了。我到了。” 电话在挂断的边缘。何意羡忽说:“白检,最后一个问题。” 白轩逸那头顿了一下:“你说。” “你说下周陪着我回北京……”何意羡也停了停,像用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笑了笑才不惧地说了下去,“你是不是打算落了地,找个大院把我圈起来,亲自押解完了你立马回来,没了我个累赘…你就放手大开杀戒了?” 一片沉默。 “白轩逸,说话。” 电流传来的声音如同碎雪击竹:“是。” 胃部开始抽着疼。何意羡好像错吞下了一种难以克化之物,喉头梗了好几下,咽不下去。他的假话说起来倒一般很认真,何意羡这时的语气却很虚妄而不可把捉:“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去干非诉,你别碰何峙,都别把脑袋拴在裤子腰上,我们回北京——要么随便哪里,这个日子过不下去了吗?” 那边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手机变成忙音之前,白轩逸说他要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