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零坐想十年旧
对待问题。我们可以共同确定的一个事实是,何先生对你的病情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后续如果有不得不需要他干预治疗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无法考虑你的主观意见。” 陈兮云附议:“对的,但是何律师怎么参与你的治疗方案,我们还是要综合考虑一下他在你的心里扮演的角色,Atung先生,回到我最初的问题。我没有在开玩笑,这个答案非常关键。何意羡,对你来说究竟是一个危险不能接近的触发区,还是你的强心针、安慰剂、必需品?换个方式问,他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价值存在?” 出门前,何意羡给了白轩逸不少照片。不知怎的,平凡的夜空,在他镜头下有种宇宙星云之状。一片模糊深如橘皮的小光斑,炙热气体及黝黑尘埃,分厘毫丝静静躺在白轩逸的掌心,却如一幅高不可及的诗篇。那是猎户座,熙攘喧嚣的区域,很多颗细砂般的星体,以无数的眼看向那晚的他们一般。 那里有一颗年轻而灼亮的星体即将完成了他的生涯,耗尽内部所有的能源之后,便将以不可阻挡的强度向内塌陷,落入黑洞的中心。被压缩得什么都不剩了,当然只剩下死亡。光锥之内皆是命运,万事万物劫数难逃。 然则,有一种罕见的理论,时空奇点或者是不是也可以反转,前提是某种力量足以抵抗这股塌缩力。 那力量天堂之光,也有可能是地狱之火,更可能都不是。 “是他抓住了我。”有一种压迫至鼓膜的沉默,白轩逸最后只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