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不展丁香结
兮云行医十余年,听过所有家属通话里,最让人心碎的。不知道为什么。 陈兮云也莫名被弄得哽咽不能下,半晌道:“这样的啊,这次大获全胜不是一个终结,是一个开始。这么,我通俗点跟你说,我们移除了他脑袋里那个片片儿,啊,但是治疗效果,我指行动、思维能力啊,还是完整保留的。可是Atung现在昏迷着,你看要不要来北京陪护下啊,情感方面有没有受影响,我们外人拿不准,呃呃,你知道Atung像从另一个行星来的。” 何意羡把他那薄薄的苍白的嘴唇抿到嘴里,老是要哭出声又没有哭。身体和五官都挤成一团:“好,好…我马上就去,马上就来……谢谢你们医生,马上……” 挂了手机,何意羡一会像个小孩哭了半日要苹果,苹果捧到手里还在抽搭。心理的压力一松懈,伤口的物理疼痛全上来了。现代科学证实,在一块五分硬币大小的皮肤上,就有25米长的神经纤维和1000多个神经末梢,况且何意羡天生怕痛。 过一会,破涕为笑。但或许是缺块后槽牙的原因,齿缝里发出一种尖锐的嘶嘶声。 过路人一眼只觉真是个可怜的小怪胎,况且皱巴巴的西装一套,感觉是社会上的骗子委培的羔羊出栏。何意羡倒很自得,哭着笑,自己以前作孽太多,要报在我身上,我没有怨言。但谁也别碰我哥。 何意羡一边开车去机场,路上票订好了。白轩逸病好了,何峙的事也总算向前迈进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