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境界纤尘里
一秒入冬:“不想当神,你别造神。” “但是你需要。”白轩逸却道,“当你成为群众性的信仰时,就会形成强大的社会力量。力量迫使中央会认知到,国家拥有了这样的司法信仰人物,就可以推迟、甚至替代真正的制度化建设。信仰于你就是信仰于整个国家,和最大的集体利益捆绑在一起,那个时候谁还可以动你?对于一个执政党来说,模糊的正确远胜于精确的错误。动你即自证一个装门面的形象都已烂坏,昭示内里必已千疮百孔,信仰崩塌,社会动乱,谁还敢动你?” 他说何意羡需要,说得含蓄了。何意羡悬崖勒马,但是即便再拼尽一身剐,拉多少高官下马,污点证人身份作供,换取的减刑也十分有限。只有这一条路,可以保护他的一生富有而宁静。 何意羡感到在一种近乎失重的眩晕中,而这眩晕不是为了自己。他眉梢一扬:“politi,uh?” 政治家的英文词汇有很多。但何意羡说的,在美国英语中比较贬义,特指玩弄阴谋的政治骗子。 官场讲不得良心、正义和原则。人在官场,要把父母、老师教育的人生道理统统忘掉,重塑适者生存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何意羡以前说,白轩逸你不行。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人清似玉的少年兄长。 但现在他想,对何律来说,辩护就是游戏,那么是不是对白检而言,公诉也是嬉耍。他们都是正义的欺诈师。 虽然人民是决不会被腐蚀的,但人民却往往会受欺骗。这个基本盘上的道理,白轩逸他早就懂了。 何意羡一时内心复杂至极,他仿佛看不到白轩逸的心,去伪存真后还剩下些什么,他很难受。 在一种无法抵冲的矛盾里,何意羡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