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四取五旋风花
啦呀,何意羡你现在是不是信佛了,这么好心?何律师你说句话呀!” 何意羡则无言地握着栏杆,海面那种静好像全是为了他似的静。只觉得一切愤懑和焦虑都不可思议地从他的指尖释放出来,渐渐清空了心境。公海上的信号断断续续,他谁也联系不上。 透明晃动的积水滚到蓬布边上,哗啦一声倾倒下来。何意羡才被这水声弄醒了。 他对王瑛璐说道:“你去和船长说一下,下面舱开两个大厅当赌档,大家一起玩21点。” 王氏是船舶公司的重要股东,小少爷讲话好使。王瑛璐却不乐,像一个还没炸响的鞭炮闷烧着:“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 何意羡抬眼一看。王瑛璐对他又敬又怕,在仿佛神佛垂目的威严下,立刻温顺得都有点畏首畏尾。他可真好看,想和他谈恋爱的男男女女能塞满八万人体育场,唉,要管住这样的男人不容易噢……! 再被拍了一下屁股,更不由人痴痴想。王瑛璐嘤咛一声,色胆飘飘飘走了。 他一去,何意羡突然伏在一个塑料桶上干呕起来。胃部的持续性钝痛,实难耐受。束仇吓坏了,何意羡只说没事,吃坏肚子了。支起身时,弄平自己的丝质衬衫,又如一个独来独往的职业杀手,径直往下面的船舱去了。 他们方才身处的豪华赌场,只是船舶隐秘世界的一小部分。向着防空洞一般的通道往下——下头的世界可不是什么法国总统府,有打扮成埃及艳后的服务小姐,骰子掉在地上立马给你换一套新的。这里主持台面的司仪,见了何意羡这等贵客,居然朝地上呸口唾沫,倒背着手走了。资本主义社会藏起来的不堪到处皆是,空气里的